世界文学WorldLiterature

书香致远 |《世界文学》里的读书语录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书香飘溢的时节,一起在《世界文学》里捡拾中外作家关于阅读与人生的点滴感悟……



查尔斯·兰姆(英国)


我把相当大一部分时间用来读书了。我的生活,可以说是在与别人思想的神交中度过的。我情愿让自己淹没在别人的思想之中。除了走路,我便读书,我不会坐在那里空想——自有书本替我去想。
摘自《读书漫谈》,刘炳善译,原载于《世界文学》1982年第1期

 

朱利安·巴恩斯(英国)


阅读一本名作,你不会逃离生活,而是深浸其中。表面上也许是逃离——进入不同的国家、习俗和言语模式——而实质上却是在拓展自己对生活中微妙、悖论、欢乐、痛苦和真谛的理解。阅读和生活并不分离,而是共生。对这样一项关乎想象中发现自我的严肃任务来说,有一个恒久的完美象征:纸质书。
摘自《我的藏书生涯》,尹晟译,原载于《世界文学》2020年第2期
 

大冈信(日本)


在我的感觉中,所谓读书家,是指有读书破万卷和快速阅读能力的人。而所谓读书人, 虽然在爱好读书这一点上是相同的,却并不一定要读得多读得快,不是一本接一本地读个不停, 而是在欣赏品味中仿佛与书玩耍嬉戏——这类人,在我心中,才是所谓“读书人”的印象。
摘自《成不了读书家·读书人的读书论》,田原译,原载于《世界文学》2003年第3期
 

川端康成(日本)


关于读书的好处和愉悦,古人已经说得很多。我们应该庆幸自己生于文字教育普及、比古人容易读到好书的时代。有限的寿命,居于城区一隅,我们必须通过读书,从纵横两面尽可能地丰富自己的人生。所谓纵,是指我们无法亲身体验的已经逝去的人间记忆和对应该来到的时代的展望。而所谓横,则是指对我们的肉眼不能直接看到的广阔天地和复杂万物的理解。
摘自《关于读书》,宗诚译,原载于《世界文学》1999年第3期
 

阿兰(法国)


读书与做梦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呢?有时候我们感觉做梦是愉快的,于是乎就不去读书。而当做梦的可能性被某种原因破坏时,读书便成了补救的良药。当年,我的父亲由于债务累累,心中烦闷,于是便一头钻进书堆里以寻求解脱,嗜书如命几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他的行为使我受到了感染,这“感染”如今看来使得我比那些一味苦学的书呆子们有出息得多。
摘自《读书之乐》,罗竞译,原载于《世界文学》1986年第4期

 


 

朱利安·格拉克(法国)


当我回想这段时期的时候,有两样东西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一个是自从我记事以来家里就有阅读的习惯,另一个就是作为阅读背景的战争。两者之间相互关联,因为我对战争的认识全都来自阅读,尤其是每周阅读父母订阅的《图画周报》……我记得在一九一六年我五岁时,读过一本最新出版的关于日德兰海战的书,当时的感觉不啻于古人能够读到荷马的作品。我很小就学会了阅读,童年时代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体验全都来自书籍,这些对我以后的成长方式应该是有作用的。
摘自《“一位探索边界的作家”——格拉克访谈》,孙圣英译,原载于《世界文学》2017年第4期
 

W. H. 奥登(美国)


读书就是翻译,因为从来不会有两个人的体验是相同的。一个拙劣的读者就好比一个拙劣的译者:他会在应该意译的时候直译,而需要他直译时他却意译。在学习如何才能把书读好时学问固然极为宝贵,却不如直觉重要。有一些大学者曾经是很糟糕的译者。
摘自《论读书》,朱树飏译,原载于《世界文学》1981年第3期

 

奥尔罕·帕慕克(土耳其)


我们一生中只会对少数几本书情有独钟。打造最为精致的私人书房,会让自己藏有不少彼此争雄竞胜的书,书之间的争忌会给富有创造力的作家徒添忧郁。福楼拜说得不错:如果一个人足够认真地读上十本书,他就能成为一个圣人。大多数人通常做不到这一点,因此转而收藏书籍,炫耀他们的书房。因为我所生活的国家几乎没有书和图书馆,所以我至少有借口拥有自己的书房。我书房中的一万二千卷书促使我严肃地对待我自己的作品。
摘自《书与读书》,杨卫东译,原载于《世界文学》2008年第3期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秘鲁—西班牙)


如果一个人不读书,或者很少读书,或者只读“垃圾书”,他可能会说话,但是永远只能说那点事情,因为他用来表达的词汇量十分有限。这不仅是词汇的限制;同时又是智力和想象力的限制,是思想和知识贫乏的表现,因为我们把握现实和处境之谜的思想、观念,是不能脱离语言而存在的,而意识是通过语言来确认现实的。人们通过优秀的文学,也仅仅靠优秀的文学, 才能学会正确、深入、严谨和细致地讲话。
摘自《文学与人生》,赵德明译,原载于《世界文学》2004年第2期
 

卡罗尔·希尔兹(加拿大)


我们坐飞机前往温哥华,此刻正飞临落基山脉,艾薇捧着一本书在读。我寻思:是不是应该提醒提醒她,让她欣赏机舱下壮美的风光?从纯粹自私的角度来说,看艾薇读书与俯视皑皑白雪覆盖下的群山,二者同样有趣。她翻书的姿势、神态,与她对待其他事物一样,散发着一种罕见的充满敬意的温柔,仿佛书周围的空气也比寻常的空气更加温软。我曾看过她以同样纯粹优雅的方式端起一杯茶,她捧着那厚重的茶杯,看上去就像要把茶杯变成一件珍贵而脆弱的东西。有些人就是有这种能力。
摘自《脆弱》(小说),黄弋译,原载于《世界文学》2019年第5期

黄金明(中国)


我不知道下一本书要读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本要写什么、何时动笔——我只是持着铁风筝去捕捉文学天空的闪电,而难以预测及控制其后果。恰如法国作家基尼亚尔在《游荡的影子》中说:“在读书中有一种不寻求达到目的的等待。读书就是漫步。阅读就是游荡。”(张新木译)
摘自《阅读简史》,原载于《世界文学》2015年第2期
 

沙克(中国)


在网络现实中,阅读快捷如光,日读百卷;在现代时空中,行走快捷若风,日行万里;如果我形容说自己读十万卷书、跑百万里路,请不用怀疑和否定它的泛指。在我踏遍全国各地、世界五洲的时候,反思自身的阅历便多了一份清醒,我会看到自己把能走的路走完,我永远不会看到自己把集合人类文明的文学海洋读完一寸。
摘自《从小人书到大书的世界》,原载于《世界文学》2016年第1期
 

王小妮(中国)


单向的追逐式、填塞式的阅读,不应当算作真正的阅读,后者应该自由自然,依据阅读者的个人意愿在阅读中逐渐地加入个人意志,真正的阅读必然有选择,有发现。但是,巨大的缺失和急切使人们顾不得这些。也许就是深受相近阅读背景的影响,二十年后的今天,仍旧能够在某些中国当代作家身上感觉到栖身于某大师某门派某风格后的恍惚影子,他们依然在被别人格局的限定之内伸展炫技,发挥有限的想象力和讲述风格。
摘自《阅读·写作·思索》,原载于《世界文学》2007年第5期

 


赵荔红(中国)


经典具有一般性意义,经典又同时富有个性,必须寻找到属于“你的”经典。迷上一部书,迷上作者,试图穷尽这个对你有独特意义的作家的每一部书,不同译本,各种版本,还有他的一生,情爱,死亡,试图贴近他生活的全部。里尔克,对我就是具有独特意义的作家。
摘自《穿行于时间之幽暗的书籍》,原载于《世界文学》2011年第6期
 

海男(中国)


我深信像《追忆逝水年华》这部作品,哪怕过了一千年仍然会拥有读者。对我而言,阅读这部作品就像是历经了人生一次没有尽头的旅行,书中那些人物与语言纠缠一体的时间史,让我领略了人生秘密花园的出发或抵达的尺寸距离。普鲁斯特作品的迷人是永恒的,就像我面对一条江流扑面而来,我能在它的涛声和细浪中感知到这一条江流的永无止境的时间之活力,无论它去到何处,都是涛声和细浪所编织的时间之谜。
摘自《外国文学阅读片断记》,原载于《世界文学》201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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