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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纪文学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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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世纪是西方世界一个充满变数的世纪。意大利由于遭受西班牙、法国的侵略和土耳其的骚扰而迅速衰落,文学转向形式主义,是谓马里诺主义;造型艺术也愈来愈浮华雕琢。与此同时,西班牙帝国盛极而衰。由于“比教皇还教皇”的费利佩二世对外连年征战,对内苛政重赋,最终树敌太多,导致群情激愤,遂先后失去了尼德兰及大西洋和地中海的海上霸权,并被西班牙人民逐出国门。然而,黄金白银仍源源不绝地从美洲殖民地运抵西班牙,西班牙贵族拂去战争的烟尘,开始尽情享乐。与贵族不虞危难、荒于酒色相对应的,是文学艺术的形式主义倾向。在德国,由于天主教和新教之间的斗争日益尖锐并于1618年爆发了三十年战争。战争以法国干涉、分化和削弱德意志而告终。这样,根据1648年 签署的《威斯特发利亚和约》,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利益受到了限制,封建诸侯在德意志的权势则得以加强。正因为如此,文艺复兴运动和人文主义并未在德国得到充分的发展。这客观上为形式主义文学的兴起提供了土壤。意大利、西班牙和德国的形式主义,在文艺史上被统称为巴罗克主义。

  和上述地区不同,法国是17世纪的受益者。西班牙的衰落和《威斯特发利亚和约》的签署,使法国得到了最大的实惠。此外,1643年路易十四即位为法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这位强悍的君主5岁登上王位,统治法兰西达72年之久。他的名言“朕即国家”体现了中央集权在法兰西王国的无上权力。所有捐税和关税全部进入国库,他赋予自己以绝对权力,他甚至把自己比作太阳,故而素有“太阳王”之称。他集中力量发展对外贸易,大力推行“重商主义”并以低息贷款甚至免税政策促进早期工业。但是,他的目的是充盈国库,却丝毫不顾劳动人民的疾苦。同时,他不惜巨资大兴土木,留下了凡尔赛宫等旷世杰作。这一时期也是法国文学迅速发展并开始引领世界潮流的时期。他的古典主义继承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思想,发扬理性精神,对世界文学作出了巨大贡献。

  16世纪末、17世纪初,英国取代西班牙,成为海上霸主。所有国王和女王都同议会进行合作,但到了1625年,查理一世使情况发生了变化。他坚信自己是上帝的选择,开始尝试专制统治并最终引发内战。议会的军队由克伦威尔率领,他是一个清教徒,且以“上帝的卫士”自居。在两次关键性战役中,克伦威尔的军队大获全胜并把查理一世纪送上了法庭。国王被判处死刑,他是世界历史上首位被议会处决的国家元首。从此,英国成了共和国,克伦威尔任政府首脑。然而,他犯了同样的错误:把自己变成了独裁者。他死后,他的儿子继任首脑,但很快就被罢黜。这时,多数英国人希望回到世纪初,即由国王和国会共同领导国家。于是,查理二世即位时必须宣誓尊重议会。但时过境迁,查理二世很快改变了主意,开始与天主教会联手抵制议会,遭到了议会的强烈反对。适逢公主玛利亚同荷兰的新教徒威廉三世联姻,并向议会伸出了援手。1668年,荷兰军队登陆英国,查理二世逃亡法国。威廉和玛利亚进入伦敦并在保证议会权利(《权利宣言》)的基础上登基执政。这段历史被称为“光荣革命”。作为17世纪英国的见证,弥尔顿和班扬为世人留下了一笔丰富的文学遗产。

  在俄国,伊万四世的铁腕统治削去了贵族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了极大的巩固,但不久又因波兰、瑞典的武装干涉和王朝更迭而受到削弱。到沙皇彼得一世即位时,俄国已经悄悄地走进了欧洲、乃至世界的历史。他发奋图强,采取了一系列向西开放政策,并按西方模式改造军队、建立行政机构、发展工商业。他还决定在波罗的海边建设西式新都,并开始在彼得堡实施宏大的建设工程。在他的领导下,俄国迅速崛起。但工人和农民并未从中得到好处;相反,他们必须承担更多的劳务和税赋。在文学方面,17世纪的俄国虽然摆脱了中世纪的格局,但相对于西欧诸国仍未有重要作家诞生。

  对于东方,17世纪基本上是个停滞不前、死气沉沉的世纪。中国依然睡狮般昏昏沉沉,而这时的文坛却风景独好。相形之下,日本“江户时期”(17世纪初至19世纪中)采取了更为明确的封闭政策。德川幕府几乎截断了一切外交,把国门关得水泄不通,文学上却出现了17世纪的俳句革新现象。印度虽然从17世纪中叶开始了法式时代,在东方世界中算是个例外,但并没能摆脱落后。而这时的印度波斯语诗歌却得到了较大的发展,史称“印度体”。阿拉伯国家由于土耳其人的占领而丧失了发展的机会,语言文学也遭到了严重的摧残。

文章来源:《外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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