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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巴伐利亚艺术科学院主席迪特·博尔希迈尔教授来我所做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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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6月28日,德国巴伐利亚艺术科学院主席迪特·博尔希迈尔(Dieter Borchmeyer)教授访问中国社会科学院,并在外国文学研究所举行了题为《何为德意志——从席勒、瓦格纳到托马斯·曼的主题变形》(Was ist deutsch? Variationen eines Themas von Schiller über Wagner zu Thomas Mann)的精彩讲演。参加讲座的有来自社科院、北京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第二外国语大学等单位的日耳曼学学者和研究生。
 
  博尔希迈尔教授精通文学及音乐戏剧等艺术理论,学识渊博,是歌德席勒、莫扎特及瓦格纳的研究专家。会议一开始,外文所所长陈众议首先致辞,欢迎博尔希迈尔教授的来访。博尔希迈尔教授则表达了和社科院进一步深化交流的愿望。
 
  在讲演中,博尔希迈尔教授从思想史的层面梳理了“德意志”这一概念的历史发展与内涵变迁。他首先提出了德意志民族一个特殊的民族认同情结,没有一个民族像德国人那样,不断追寻和证明自身特征,不断提出“何为德意志”的问题。德意志也是欧洲最晚有自我认识的一个民族,正因为对自身认同的不确信,才会有如此夸张的对民族性的强调。“德意志”起初是15世纪中欧地区民族所使用语言的总称。而后,在神圣罗马帝国时期,原本为非政治概念的“德意志”被政治化,瓦格纳认为,神圣罗马帝国的辉煌本质上是非德意志的,真正的德意志精神是在帝国衰亡之后才开始发展起来的。德意志精神将“美与高贵”之自我法则性作为其最高的准则,这与艺术和美学精神相同。而这种将民族从文化和政治意义上加以区分的做法早在席勒时期就开始了。席勒认为德意志精神是一种超越政治的,纯精神的人文的世界公民的概念。歌德则提出了“世界文学”的概念。瓦格纳也在《纽伦堡的工匠歌手》和一些杂文中,对民族精神与政治作出了区分:“神圣罗马帝国/化作一缕青烟;/神圣德意志的艺术/万世长存!”德意志第二帝国在一战中的失败,第三帝国的建立以及20世纪末东德和西德的统一,这些历史时期都有德意志精神的崛起,也有对其弥赛亚主义色彩的滥用。托马斯•曼认为,民族只是人类的一种变化的、偶然的、任意的形式,与瓦格纳一样认同文化民族先于国家民族。最终,托马斯·曼认为:超德意志,意味着纯粹的德意志。然而,超德意志作为“全人类代表”也是另一种民族主义。“何为德意志”没有一个最终的答案,也不值得期待一个最终的答案,德国人不应从外部定义自己,他的本质就是不断地超越自己。
 
  讲演结束后,博尔希迈尔教授和与会者进行了讨论。首先是针对“普世性”的质疑,博尔希迈尔认为民族性和普世性没有绝对的高低,都有具体的语境。他个人认为普世性更重要,但现实中,就连他自身都很难摆脱民族性的狭隘。哲学所王歌提问启蒙与新教在德意志概念形成中的作用,以及浪漫派对歌德《威廉·迈斯特》的接受与反对,博尔希迈尔认为新教的作用更大一点,启蒙对于德国民族性的形成没有太大的作用;浪漫派对《威廉·迈斯特》的反对主要是反对主人公最终的世俗化和转向经济生活。外文所吴晓都提问贝多芬的音乐中关于世界性的主题是否代表了其德意志性,博尔希迈尔认为可以这样理解。叶隽提问关于德意志性概念形成历史中的“他者”问题,博尔希迈尔首推古希腊,其松散的城邦政治体系、哲学与艺术都是德国的楷模,是正面的坐标,而法国则是一个负面意义上的坐标。有研究生犀利地指出:如果超越德意志就是德意志,那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德意志人了。德意志作为一种乌有之乡是否无法实现?博尔希迈尔认为德国民族性中的世界意识是绝无仅有的,它的民族意识最弱,最认同欧洲。
 
供稿人:张晓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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